第25章
（31）
离开了Q市，他们又走了在文艺复兴时期很有影响的几个国家和城市，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而在这期间，莫非也积累了很多画画的素材，这让他有了一个想法，他要画出一系列的作品。
这个想法一萌生，他自己都有些兴奋，但是，接着，问题就来了，如果想要画这一系列的画，恐怕要用很长时间，根据之前和凯文的约定，这一次采风走下来，他要交三到五幅作品，如果按他自己的想法，这三到五幅恐怕不能完全展现他心中所要表达的内容。最终，他还是向合约低头，他决定先选定几个题材出第一组系列画作，之后的，再慢慢推进。
莫非在最后的一个月中，一边游历，一边画着画，并且，他每完成一幅，便由当地的凯文接待人员代为转至总部。最终，在他们回到总部的时候，他勉强完成了五幅作品。
来到总部的时候，接待他们的依旧是梁代理，看到他们几个皮肤被晒成了深色，梁代理那不苟言笑的脸也露出了一丝笑容。莫非心中却在想着今天会见到珍妮吧！因为他还惦记着小嘎派给他的任务，他要需要将那个小东西放到珍妮的办公室去。
“梁代理，我们常画家的画你们都收到了吧！”李裁见面第一件事，就是主动的说明成绩，尽管前一天晚上，他还在为这次旅行没有见到莫非而喝多了一种味道不错的甜酒。
“收到了，收到了，珍妮正在等大家呢！”
“珍妮？珍妮要亲自接见我们了吗？”李裁兴奋的问道。
“哈，是，快走吧！”
莫非、李裁和孟旭朝一路跟着梁代理走进了凯文总部，与其说这里是一个国际集团的总部，不如说这里是一个现代艺术的博物馆，刚一走进大门，就见到一个高大的大卫半身雕像立在入口处，这个大卫和开朗基罗或者历史上出现的大卫都不同，他的头微微扬起，既像是在憧憬未来，又像是要和你表达他心中的梦想。
“哎呦，这，一般我见这地方，都是摆个风水球什么的，不愧是凯文集团。”李裁惊讶道。
听了李裁的话，一旁一路不苟言笑的孟旭朝居然‘噗呲’也笑了出来。
“常画家，这个雕像，你看怎么样？”梁代理却没有理会李裁的话，转头向莫非问道。
“我，怕是没有资格评判这位艺术家的作品。”
“常画家还是那么谦虚。”
莫非看了一眼雕塑下的标牌：
签名是
HOPE，希望！这个作品将这一命题诠释得令人惊叹，一方面，大卫面部表情传神的表达出对一种对未来浓郁的兴趣，另一方面，这雕塑本身的肌肉和力量说明这一希望的实施者是个完全有能力实现这一梦想的人。每一位走进这里的人，都仿佛被他的那双充满希望的眼睛所吸引，感觉自己就是他希望实施的一部分，而且，那种说不出的愉悦与激动让你感觉到自己每一根血管都在膨胀，而那膨胀不是冲动，而是对未来的一种自信的向往。
在大卫的身后，宽敞的大厅完全就是一座艺术的殿堂，中轴线左右的墙壁上，挂着各种画作，中轴线处则是陈列了多个雕塑作品，而殿堂的尽头墙壁上则是大幅的壁画，整个大厅让你一下子像是进入了文艺复兴作品的陈列馆。
大厅里，也有其他人在欣赏这些作品，而且，人还不少。
“这是凯文总部？”李裁不禁问道。
“哈，怎么，不相信？”梁代理问道。
“这分明就是个博物馆嘛！”李裁左右看着里面的人，说道，“他们都是凯文的人？”
“这里是凯文总部没错，不过，这里每周会不定期的对外开放，所以，很多人喜欢到这里来欣赏艺术品。”
“哈，还有这样的，我还以为凯文的总部应该是个办公大楼。”
“哈，办公当然也有，不过，在楼上，这栋大楼三层以下都是艺术品陈列展厅，三层以上才是办公区域。”
“三层？梁老师，你说的这个三层估计不是我理解的那个三层吧！”李裁说着抬头看向大厅的上面。
“你看到的是一层的顶！”
“哈，对嘛！”
“走吧，我们还是先去见珍妮，以后自然有时间让你们参观。”梁代理催促道。
几个人跟着梁代理走进大厅，却依旧忍不住的东张西望看着那些陈列的艺术品，大厅两侧地上的几个消防灭火器十分的显眼，莫非心想，这样的地方要是着了火可也是大事，不过，就是和这氛围太不搭了。
莫非跟着梁代理走着，抬眼看到一个看起来像是中国人的参观者站在一幅画前，对那幅画看得出神，莫非禁不住向那幅画多看了几眼，那幅画看起来还真没什么特别，画的是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有一座落地钟，房间主人正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整个画的色调非常压抑。莫非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个对这幅画看得出神的人，他突然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哪儿见过。
莫非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这人到底是在哪儿见过。
梁代理带着他们走到了大厅的尽头，在那里的有一道门，梁代理掏出了一张卡片，在门侧晃了一下，随后，他将门打开，里面居然是个电梯间，几个人跟着他进了电梯间，直接来到了顶层的办公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梁老师，咱们下面这些艺术品，也是卖的吗？”李裁又开始不失时机的请教了。
“嗯，有些卖，有些不卖，卖的作品标签是绿色的，只展览的作品，标签是红色的。”梁代理倒是不厌其烦的为李裁解释。
当听到卖作品的时候，莫非突然想起来了，刚刚那个人就是买他第一幅画的那个买主，他怎么会到这儿来？难道，他只是对凯文的艺术品情有独钟。
“梁代理，凯文是不是有很多忠实的追随者呢？我是说，经常买下凯文艺术品的人。”莫非问道。
“当然，毕竟凯文的艺术品不仅艺术价值很高，而且，也代表了一定的品位不是吗？”梁代理解释道。
莫非听到梁代理这样解释，他想到英正对他说过让他到凯文就是为了调查他们是不是在帮助一些人做些金钱上不正当的交易，也许，这个人就是个突破口。
“那，我知道凯文的展览在全世界都有，那些人也会跟着凯文的展览全世界跑吗？”莫非又问道。
“哈，很多对艺术有着狂热兴趣的人，跟着凯文跑遍世界是常有的事儿。”梁代理不以为然的说道。
几个人说话期间，孟旭朝在一旁一声不吭。
来到顶层，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士向他们热情的走来，梁代理向他们介绍道，
“这位是我们人事部门的朱迪，朱迪，这位是常画家，常峰，这两位是孟旭朝、李裁。”
“你们好，我是朱迪，欢迎你们加入凯文集团。”朱迪很热情的和他们握了手。
“哈，您好，您好！你的中文说的不错嘛！”到李裁和朱迪握手的时候，他热情的夸赞道。
“朱迪可是我们这儿的世界通，要知道，凯文的艺术家可是来自世界各地。”梁代理介绍到。
“真的啊！那可真是太了不起了。”李裁惊讶的说道。
“哪里哪里，过誉了。”朱迪回答道。
几个人握过手之后，梁代理说道，
“常画家，你先和我去见一下珍妮，孟旭朝和李裁，你们和朱迪去办一些手续。”
“啊？我们不是一起去见珍妮的吗？”李裁问道。
“你们先去办手续，稍后再去见珍妮。”梁代理解释道。
“两位，请随我来吧！”朱迪彬彬有礼的对李裁和孟旭朝说道。
李裁见朱迪此举，不得不跟着朱迪走，可是，眼神却依依不舍的看了莫非一眼。
“常画家，我们这边走。”梁代理对莫非说道。
莫非跟着梁代理向着同李裁相反的方向走去。
珍妮的办公室像是一个小型的艺术品收藏馆，莫非心说，这地方怕是每天都要有人打理吧，小嘎给我那东西如果放在这儿估计活不过半天，就会被发现。莫非边想着边随着梁代理朝里间走，当他看到珍妮的时候，她正背对着他们欣赏着一幅放在画架上的画作。
“珍妮，常画家到了。”梁代理对珍妮的背影说道。
珍妮听闻，转过头，她手上拿着一杯红酒，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看到莫非走进来，露出了一个温馨的微笑。
莫非看到，她在看的正是自己那五幅画作中的一幅。
“常画家，欢迎你来到凯文。”珍妮说着，放下酒杯，向他们走过来。
“珍妮女士，您好。”莫非浅鞠了一下身，礼貌的说道。
“请坐，我正在欣赏你的新作。”珍妮请莫非坐下。
此时，梁代理说道，
“珍妮，我那边还有事，常画家，祝你们谈话愉快。”
“哦，谢谢。”莫非见梁代理要走，忙又起身和梁代理致谢告别。
“不客气。”梁代理绕过那些陈列品，走出了珍妮的小展览馆。
莫非见梁代理走出去了，又回身坐到刚刚珍妮让他坐下的位置，他感觉自己有些紧张。
“这次旅行有什么感触？”珍妮开门见山的问道。
“哦，很好，我之前只是从书上了解的一些作品，这次都看到了原作，这让我受益匪浅。”
“嗯，是的，真正的艺术品是不能从书上去欣赏，是要用心灵面对面的沟通的。”
莫非听到珍妮这样说，他不由得点了下头，说道，
“是的，是的。”
“早耳闻常画家不太爱讲话，我想，很多艺术家都是这样，他们的语言以另一种方式体现在世人面前，至于谁才能有资格理解他们的语言，那就需要天赋和缘分了。”珍妮看着莫非说道。
“啊，也许吧。”莫非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你的作品我都看过了，很有想法，他们像是在告诉我你的行程，你的感受，让我感觉你好像是从文艺复兴时代来到这里，像一棵枝桠蔓延的大树，文艺复兴是它的根，而现在，它又长出了新叶，无论老枝还是新叶，他们都属于一棵树，一棵有生命力的树。”
莫非听到珍妮这样说，他不禁兴奋得两眼发亮。
“哈，怎么，常画家，让我说对了？”
“是的，珍妮女士。”
“看来，我读懂了你的语言。”
“哈，谢谢。”
“为什么要说谢谢。”珍妮探究着看向莫非。
“因为你让我觉得我并不孤独。”
“怎么，你原来孤独吗？”
“其实，我原来也不孤独，因为，我画画不是要与人交流，而是要与我自己的世界交流。”
“嗯，你的解释我很赞同，也很欣赏。”
“谢谢。”
“哈，常画家，你太喜欢说‘谢谢’这两个字了，其实，是我应该对你说谢谢才对，让我看到了这么优秀的艺术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您过奖了。”莫非有些小欣喜。
“喜欢红酒吗？”
“哦，不，不，谢谢，哈，我又说谢谢了。”莫非不禁意识到自己的确有些太紧张了。
“没关系，很好，那，你想喝点儿什么？”
“哦，还是不了，这里这么多艺术品，我想，如果，我不小心打翻了，那，就不太合适了。”
“你平时画画的时候也不喝东西？”
“不画画的时候才喝，画画的时候，其实，就想不起来喝了。”
“嗯。”珍妮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不过，我感觉，你这几幅画想要表述的东西，并不尽兴。”
“哦，是的。”
珍妮微笑着看向莫非，眼神中满是鼓励。
莫非继续说道，
“是的，我的计划是十五幅，不过，您知道，三个月的时间，太短了，即使是对于这五幅作品来说，也是太仓促了一些。”
“看来，我又读懂了。”
“哈，是的。”
“这么说，是旅行之前的安排有些问题了？”
“啊，也不是，主要是这次旅行对我的影响太大了，这个想法是在这个过程中萌生的。”
“常画家，你很坦诚，我很喜欢，要知道，一个人的作品是从来不会撒谎的，即使用更多的色彩掩饰，作者的内心就在那里。”
莫非听了，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不过，他的内心此时是忐忑的，他知道珍妮是世界著名的鉴赏大师，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五幅作品有没有表现出他内心要掩饰自己并不是常峰的痕迹。
珍妮看到莫非并没有回答，继续说道，
“其实，我原计划是在春季为你举行一次进入凯文后的首展，但是，看来，如果尊重艺术的话，这次画展要延期了。我想请你完成这十五幅作品，届时我们再来商榷画展举行的时间，您看怎么样？”珍妮关切的问道。
“啊，这个，”莫非有些犹豫，因为他知道他代替常峰出现在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协助父亲调查凯文集团是否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不正当交易，如果，画展延期的话，他该如何知道交易的事？他有些懊恼，自己太入戏，竟然忘记了正事儿，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凯文的签约画家，居然还想着画十五幅画？到那时候，怕是他真的就成为常峰拔不出去了，“没关系的，我想，我可以加快进度。”
“加快进度？”珍妮有些疑惑。
莫非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自相矛盾，刚才说三个月画五幅画的意思明明就是说时间不够用，而现在马上就是春季，却要赶出另外十幅画，这不是自相矛盾是什么。
“哈，常画家真是惜字如金啊！那就这么说定了，那就连这五幅作品都一起带回国内去，与还未完成的十幅一起，画展时一起亮相吧！”珍妮见莫非好像没有反驳的意思，便点着头同意了莫非要加快进度的说法。
“好。”莫非说完，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再乱说话了，他感觉这个珍妮仿佛能洞察到他内心的每一个秘密，不说话让她自己发挥倒是一件以守为攻的方式，赶一些就赶一些吧！莫非想尽快从这件事里跳出去，到时候再轻轻松松的以他莫非自己的身份画画才好。
“那我们说说其他的，这次旅行，你对你的两个助手有什么觉得不合适的吗？”
“两个助手？”莫非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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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代理，我们常画家的画你们都收到了吧！”李裁见面第一件事，就是主动的说明成绩，尽管前一天晚上，他还在为这次旅行没有见到莫非而喝多了一种味道不错的甜酒。
“收到了，收到了，珍妮正在等大家呢！”
“珍妮？珍妮要亲自接见我们了吗？”李裁兴奋的问道。
“哈，是，快走吧！”
莫非、李裁和孟旭朝一路跟着梁代理走进了凯文总部，与其说这里是一个国际集团的总部，不如说这里是一个现代艺术的博物馆，刚一走进大门，就见到一个高大的大卫半身雕像立在入口处，这个大卫和开朗基罗或者历史上出现的大卫都不同，他的头微微扬起，既像是在憧憬未来，又像是要和你表达他心中的梦想。
“哎呦，这，一般我见这地方，都是摆个风水球什么的，不愧是凯文集团。”李裁惊讶道。
听了李裁的话，一旁一路不苟言笑的孟旭朝居然‘噗呲’也笑了出来。
“常画家，这个雕像，你看怎么样？”梁代理却没有理会李裁的话，转头向莫非问道。
“我，怕是没有资格评判这位艺术家的作品。”
“常画家还是那么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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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也有其他人在欣赏这些作品，而且，人还不少。
“这是凯文总部？”李裁不禁问道。
“哈，怎么，不相信？”梁代理问道。
“这分明就是个博物馆嘛！”李裁左右看着里面的人，说道，“他们都是凯文的人？”
“这里是凯文总部没错，不过，这里每周会不定期的对外开放，所以，很多人喜欢到这里来欣赏艺术品。”
“哈，还有这样的，我还以为凯文的总部应该是个办公大楼。”
“哈，办公当然也有，不过，在楼上，这栋大楼三层以下都是艺术品陈列展厅，三层以上才是办公区域。”
“三层？梁老师，你说的这个三层估计不是我理解的那个三层吧！”李裁说着抬头看向大厅的上面。
“你看到的是一层的顶！”
“哈，对嘛！”
“走吧，我们还是先去见珍妮，以后自然有时间让你们参观。”梁代理催促道。
几个人跟着梁代理走进大厅，却依旧忍不住的东张西望看着那些陈列的艺术品，大厅两侧地上的几个消防灭火器十分的显眼，莫非心想，这样的地方要是着了火可也是大事，不过，就是和这氛围太不搭了。
莫非跟着梁代理走着，抬眼看到一个看起来像是中国人的参观者站在一幅画前，对那幅画看得出神，莫非禁不住向那幅画多看了几眼，那幅画看起来还真没什么特别，画的是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有一座落地钟，房间主人正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整个画的色调非常压抑。莫非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个对这幅画看得出神的人，他突然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哪儿见过。
莫非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这人到底是在哪儿见过。
梁代理带着他们走到了大厅的尽头，在那里的有一道门，梁代理掏出了一张卡片，在门侧晃了一下，随后，他将门打开，里面居然是个电梯间，几个人跟着他进了电梯间，直接来到了顶层的办公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梁老师，咱们下面这些艺术品，也是卖的吗？”李裁又开始不失时机的请教了。
“嗯，有些卖，有些不卖，卖的作品标签是绿色的，只展览的作品，标签是红色的。”梁代理倒是不厌其烦的为李裁解释。
当听到卖作品的时候，莫非突然想起来了，刚刚那个人就是买他第一幅画的那个买主，他怎么会到这儿来？难道，他只是对凯文的艺术品情有独钟。
“梁代理，凯文是不是有很多忠实的追随者呢？我是说，经常买下凯文艺术品的人。”莫非问道。
“当然，毕竟凯文的艺术品不仅艺术价值很高，而且，也代表了一定的品位不是吗？”梁代理解释道。
莫非听到梁代理这样解释，他想到英正对他说过让他到凯文就是为了调查他们是不是在帮助一些人做些金钱上不正当的交易，也许，这个人就是个突破口。
“那，我知道凯文的展览在全世界都有，那些人也会跟着凯文的展览全世界跑吗？”莫非又问道。
“哈，很多对艺术有着狂热兴趣的人，跟着凯文跑遍世界是常有的事儿。”梁代理不以为然的说道。
几个人说话期间，孟旭朝在一旁一声不吭。
来到顶层，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士向他们热情的走来，梁代理向他们介绍道，
“这位是我们人事部门的朱迪，朱迪，这位是常画家，常峰，这两位是孟旭朝、李裁。”
“你们好，我是朱迪，欢迎你们加入凯文集团。”朱迪很热情的和他们握了手。
“哈，您好，您好！你的中文说的不错嘛！”到李裁和朱迪握手的时候，他热情的夸赞道。
“朱迪可是我们这儿的世界通，要知道，凯文的艺术家可是来自世界各地。”梁代理介绍到。
“真的啊！那可真是太了不起了。”李裁惊讶的说道。
“哪里哪里，过誉了。”朱迪回答道。
几个人握过手之后，梁代理说道，
“常画家，你先和我去见一下珍妮，孟旭朝和李裁，你们和朱迪去办一些手续。”
“啊？我们不是一起去见珍妮的吗？”李裁问道。
“你们先去办手续，稍后再去见珍妮。”梁代理解释道。
“两位，请随我来吧！”朱迪彬彬有礼的对李裁和孟旭朝说道。
李裁见朱迪此举，不得不跟着朱迪走，可是，眼神却依依不舍的看了莫非一眼。
“常画家，我们这边走。”梁代理对莫非说道。
莫非跟着梁代理向着同李裁相反的方向走去。
珍妮的办公室像是一个小型的艺术品收藏馆，莫非心说，这地方怕是每天都要有人打理吧，小嘎给我那东西如果放在这儿估计活不过半天，就会被发现。莫非边想着边随着梁代理朝里间走，当他看到珍妮的时候，她正背对着他们欣赏着一幅放在画架上的画作。
“珍妮，常画家到了。”梁代理对珍妮的背影说道。
珍妮听闻，转过头，她手上拿着一杯红酒，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看到莫非走进来，露出了一个温馨的微笑。
莫非看到，她在看的正是自己那五幅画作中的一幅。
“常画家，欢迎你来到凯文。”珍妮说着，放下酒杯，向他们走过来。
“珍妮女士，您好。”莫非浅鞠了一下身，礼貌的说道。
“请坐，我正在欣赏你的新作。”珍妮请莫非坐下。
此时，梁代理说道，
“珍妮，我那边还有事，常画家，祝你们谈话愉快。”
“哦，谢谢。”莫非见梁代理要走，忙又起身和梁代理致谢告别。
“不客气。”梁代理绕过那些陈列品，走出了珍妮的小展览馆。
莫非见梁代理走出去了，又回身坐到刚刚珍妮让他坐下的位置，他感觉自己有些紧张。
“这次旅行有什么感触？”珍妮开门见山的问道。
“哦，很好，我之前只是从书上了解的一些作品，这次都看到了原作，这让我受益匪浅。”
“嗯，是的，真正的艺术品是不能从书上去欣赏，是要用心灵面对面的沟通的。”
莫非听到珍妮这样说，他不由得点了下头，说道，
“是的，是的。”
“早耳闻常画家不太爱讲话，我想，很多艺术家都是这样，他们的语言以另一种方式体现在世人面前，至于谁才能有资格理解他们的语言，那就需要天赋和缘分了。”珍妮看着莫非说道。
“啊，也许吧。”莫非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你的作品我都看过了，很有想法，他们像是在告诉我你的行程，你的感受，让我感觉你好像是从文艺复兴时代来到这里，像一棵枝桠蔓延的大树，文艺复兴是它的根，而现在，它又长出了新叶，无论老枝还是新叶，他们都属于一棵树，一棵有生命力的树。”
莫非听到珍妮这样说，他不禁兴奋得两眼发亮。
“哈，怎么，常画家，让我说对了？”
“是的，珍妮女士。”
“看来，我读懂了你的语言。”
“哈，谢谢。”
“为什么要说谢谢。”珍妮探究着看向莫非。
“因为你让我觉得我并不孤独。”
“怎么，你原来孤独吗？”
“其实，我原来也不孤独，因为，我画画不是要与人交流，而是要与我自己的世界交流。”
“嗯，你的解释我很赞同，也很欣赏。”
“谢谢。”
“哈，常画家，你太喜欢说‘谢谢’这两个字了，其实，是我应该对你说谢谢才对，让我看到了这么优秀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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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不，谢谢，哈，我又说谢谢了。”莫非不禁意识到自己的确有些太紧张了。
“没关系，很好，那，你想喝点儿什么？”
“哦，还是不了，这里这么多艺术品，我想，如果，我不小心打翻了，那，就不太合适了。”
“你平时画画的时候也不喝东西？”
“不画画的时候才喝，画画的时候，其实，就想不起来喝了。”
“嗯。”珍妮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不过，我感觉，你这几幅画想要表述的东西，并不尽兴。”
“哦，是的。”
珍妮微笑着看向莫非，眼神中满是鼓励。
莫非继续说道，
“是的，我的计划是十五幅，不过，您知道，三个月的时间，太短了，即使是对于这五幅作品来说，也是太仓促了一些。”
“看来，我又读懂了。”
“哈，是的。”
“这么说，是旅行之前的安排有些问题了？”
“啊，也不是，主要是这次旅行对我的影响太大了，这个想法是在这个过程中萌生的。”
“常画家，你很坦诚，我很喜欢，要知道，一个人的作品是从来不会撒谎的，即使用更多的色彩掩饰，作者的内心就在那里。”
莫非听了，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不过，他的内心此时是忐忑的，他知道珍妮是世界著名的鉴赏大师，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五幅作品有没有表现出他内心要掩饰自己并不是常峰的痕迹。
珍妮看到莫非并没有回答，继续说道，
“其实，我原计划是在春季为你举行一次进入凯文后的首展，但是，看来，如果尊重艺术的话，这次画展要延期了。我想请你完成这十五幅作品，届时我们再来商榷画展举行的时间，您看怎么样？”珍妮关切的问道。
“啊，这个，”莫非有些犹豫，因为他知道他代替常峰出现在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协助父亲调查凯文集团是否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不正当交易，如果，画展延期的话，他该如何知道交易的事？他有些懊恼，自己太入戏，竟然忘记了正事儿，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凯文的签约画家，居然还想着画十五幅画？到那时候，怕是他真的就成为常峰拔不出去了，“没关系的，我想，我可以加快进度。”
“加快进度？”珍妮有些疑惑。
莫非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自相矛盾，刚才说三个月画五幅画的意思明明就是说时间不够用，而现在马上就是春季，却要赶出另外十幅画，这不是自相矛盾是什么。
“哈，常画家真是惜字如金啊！那就这么说定了，那就连这五幅作品都一起带回国内去，与还未完成的十幅一起，画展时一起亮相吧！”珍妮见莫非好像没有反驳的意思，便点着头同意了莫非要加快进度的说法。
“好。”莫非说完，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再乱说话了，他感觉这个珍妮仿佛能洞察到他内心的每一个秘密，不说话让她自己发挥倒是一件以守为攻的方式，赶一些就赶一些吧！莫非想尽快从这件事里跳出去，到时候再轻轻松松的以他莫非自己的身份画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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